9日早,天灰茫茫的,透不過一點日光,昨晚還下了場小雨,雨滴聲惹人煩。山區(qū)的天氣就是這樣,早晚總是有點冰冷。
我恰閑,獨自出門,沿沙溪河岸邊溯流而上。那棵歪脖子樹,依然歪著;那條船依然還是停泊在那里;對面的煙囪依然冒著煙;橋上的行人依然來來往往;因為是周日,游人比平常的多。看別人成雙成對的,或漫步、或觀景,我心難免惆悵。因為,上次陪我給我講歪脖子樹的人卻沒來。看著沙溪河平靜向東流去,我恍然開朗,聚散皆因緣。盡管我信緣、惜緣,但我知道緣分是可遇不可求。沙溪河水水自流,就好象天要下雨。幸好昨晚下的是小雨,現在雨也停了,我心也如這河水平靜了。我知道沙溪河總歸是流向大海的,大海的寬廣我無暇顧及,信步至麒麟山下。
麒麟山聳立在河的右岸,臨水,背靠群山,頗顯壯觀。進山門,沿石階而上。就可見一大塊長方形石壁,上丹書“麒麟山”三字。兩邊有石階相對稱,我從右階上。這是一座平臺,大概是削山而成吧。“積翠”兩字映入眼中,這是在一塊凸出石頭上寫著的。旁邊一塊較為平整的石壁,刻寫著“寧化清流從化,路隘林深苔滑,問向何處,直指武夷山下,山下,山下,風展紅旗如畫。”。平臺兩邊同樣有石階可上,與下面的石階構成一個“ Y ”字形。我從左邊石階而上,根據圖標,沿著石路,過小土門,蜿延而到麒麟閣。
麒麟閣建在一塊大石頭上,仿塔狀,八角形,六層高。我環(huán)閣而上,到第四層,因游人止步,無法再上,只好在此憑欄環(huán)顧四周。在閣的正前面,遠望對面群山,蜿延連綿,如一條巨龍起伏;俯視沙溪河如一條墨帶把這山和那山分成兩邊,遙遙相望;河的上頭是個“ 3”字形的彎,河水順山直勢而來,整條河好象一個拖尾的“3”;河的下游沒入群山之中,不見蹤影。麒麟閣背面是一座座山巒,環(huán)繞著;右邊恒連著虎頭山,與麒麟山交映爭輝,似欲比高。我不知此山是否真的有麒麟,世上的麒麟也無從考證。但我知道此山因發(fā)現石刻“孔子戲麒麟”而得名,也知道麒麟是吉祥的化身,有麒麟的地方定是山清水秀、人杰地靈。我想我是喜歡上三明的,喜歡這里的山水、喜歡這里的人。
然而,此時我倍感孤寂,大概是客居的緣故吧,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。想把酒臨風,一醉方休,寵辱皆忘 ,又擔心不知今宵酒醒何處,更何況酒醒之后呢?還是要回到現實。海蜃勝樓畢竟是幻境,人生才是真實的,我們何必在不可預見的童話世界里,去追求自己真實的故事呢?求醉不得,求忘亦不可得, 幸有這山、這水也。然山水可解憂否?可乎?
我本無心觀賞這山光水色,這座城市原也不是屬于我的,我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罷。也許我就不該來,是那種情愫在指引我。但這里確實有我的夢、有我的安逸和舒適、尤其是我的牽掛。我一直在追尋一種夢境、一種安祥;我渴望那種世外桃源式的生活,我無法享受陶淵明的那種悠然和飄逸,所以我想我只能到永安的桃源洞去領悟吧。我不知這個城市是否還有我的一席之地,也許我真的是不該來、也許我真的該走了,也許......
我繞閣而下,另辟捷徑,從左邊盤樹而下,穿坡路,下石階。猛然見河對岸一巨大廣告幅――“建設一個文明開明晴明的三明”。是的,這才是我夢想中的三明。
我下山了,這時,天似乎更亮了,太陽也升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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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站文章發(fā)布于 4年前 ( 2021-05-27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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